首先需要说明一点,在北京大兴地区,我们都将红薯称作白薯,所以下文我依照习俗,称其为白薯。
生吃白薯及其他题主所说的生吃白薯的问题,对于一个农村的孩子来说,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。只要北方的农村人,上了一些年纪的,他肯定吃过生白薯。90后,00后北方人,是否每人都吃过生白薯,我不敢妄加揣测,但我相信许多人也是吃过的。生吃白薯是最简单直接的吃法。生产队刨白薯的时候,刚刨出来白薯鲜灵灵的,看着像好吃样子的,用手擦擦泥,直接下嘴啃了。若是爽脆微甜的,这块白薯就有被吃掉了;吃的有些艮(不爽脆)的,就被扔到一边儿的乱草丛中去。我所在的北京大兴地区属于沙质土壤,适合种植白薯、西瓜、花生等作物。白薯种植面积是很大的。到了秋天,生产队要分给各家各户很多的红薯,印象中,分的最多的一次,是两家一车。农户有自留地的,只要适合种植白薯的,都要栽种白薯。收获几千斤甚至上万斤是很常见的。到了秋天,每家都要挖一个窖,用于窖藏白薯。这样,就可以吃上整个冬天,甚至早春了。不能窖藏的白薯大多就被切片晒干了。在六、七十年代,在我们哪个地方,每户农家都有切薯干的用具。将木板的一端锯成凹形,在凹槽处固定刀片。在刀片的另一端,安一个方正的木条作手柄。将白薯放在刀片和手柄之间,拉动手柄,薯片快速地落下,那季节,每家的房顶都晒满了薯干,落雪似的白花花的一片。另一种是将白薯用大铁锅馏熟,将软烂香甜地留下吃,余下的切成两瓣至八瓣,在房顶、窗台上晾晒。晾晒时很麻烦,喜鹊、麻雀时不时地光顾。
那时,农家没有更多的食物可吃,只好在薯干上变换出种种花样。将生白薯干磨成面,是当时农家的当家主食。用白薯面可制成窝头、饼子、面条、猫耳朵等。花样最多的是面条的做法。煮出来的面条滑滑的,捞在碗里象一团蚯蚓。带着白薯面的甜味,调些咸菜汤做卤。现在想起来挺好吃,而那时留下的记忆就是难以下咽。白薯面条的另两种吃法的名字听起来挺诱人的。“金包银”,用白薯面擀成的面片中加上白面片,再擀薄切条,红外白内,故名金包银。“银包金”就更讲究些了,一般要等过节或有客人来才能吃到。做法是将白面片中加上白薯面,擀薄切条。煮出来白中透红,吃起来滑腻甜润。如在有些蔬菜或好卤,实在是美味佳肴。可惜那时很少吃到这样的一顿“银包金”。
熟白薯干的吃法也有许多种。最简便的是将薯干洗净,直接放在屉上蒸透。薯干很筋道,吃时少不得要费些口舌。我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,饥饿时时纠缠着我们,白薯干就成了我们那时兜中的零食。慢慢嚼来,有吃糖的感觉,很是惬意。有时吃得急了,噎得伸颈瞪眼,食道中的薯干舞拳弄棒的不往下走,少不得鼻涕眼泪的一起流下来。更多的时候,是和伙伴们一起分享,一人的薯干一抢而光,个个唇急腮忙地咬着嚼着。
熟薯干最讲究的吃法是炒着吃。这要等冬天,薯干彻底干透时。将薯干洗净泥沙,用快刀斩成两厘米见方的小块,用铁锅装上细沙——我的家乡有很多的沙子,在七十年代中期,一场风沙过后,房前也会刮来成车的沙子。沙子极洁净——炒热,下入薯干,用铲子不停的翻炒。直到薯干有爆响声时,就可以端离炉火了。用铁笊篱抄出薯干,放在簸箕一类的器具里,晾凉。薯干金黄灿灿,暴涨着身躯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我那时总是急着捡一颗放在口中,烫得呲牙裂嘴也不在乎,时常惹得祖母笑骂:“馋猴,晾一晾再吃。”真正的晾凉以后,薯干酥脆、香甜。嚼着薯干,全家其乐融融。
我给这种食品起名叫酥薯干。我现在仍不时地在心中描摹着这幅图画:用拇指、食指捏起一粒酥薯干,轻轻的将它放在舌头的中部,一种淡淡的甜味在口腔中漾溢开去,在齿间慢慢的咀嚼,酥薯干粉身碎骨的声音清脆的传出,口中满洒着酥薯干的颗粒,唾液润湿着颗粒,满口香爽酥甜,继而是满身的酥甜。哪一种食品能有如此的妙处呢。(图文皆为原创)
当然吃过,也是我小时候的最爱。我小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好吃的东西,家里经济条件又差,红薯是主粮,一年到头还不够吃的。从地里刨出的鲜地瓜卖象不好的、或着是被刨坏的都弄成地瓜干,储存起来冬天弄成面做窝头吃,也可以直接煮地瓜干吃,甜甜糯糯的,口感还不错。好的红薯把块上的把掰掉,小心翼翼的堆放几天,红薯外面那层皮不能弄破,不然容易坏,然后储藏在一个早以掘好的很深的红薯窖里,这种窖冬暖夏凉,比现在的冷藏室效果都好。红薯在窖里舒舒服服服呆上一段时间,就会变的更甜,更好吃,一是水分少了一些,大概经过一段时间的化学反应的原因吧,红薯会变的特好吃,简直和苹果有一拼,所以我很喜欢吃它,每当红薯窖里被拿出来我都会一个劲的吃个饱才算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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